“诺诺,求你了……我不能没有你。”裴烬的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,“都是林薇薇的错,是她骗了我们……你回来好不好?”
“她的错?”我对着屏幕冷笑,“那你呢?裴烬,你就干净?现在看她被海鲜折磨觉得痛快了?当初我爸被那碗海鲜汤送进icu里断气时,你在哪儿?”
我顿了顿:“在你搂着林薇薇在阿尔卑斯滑雪的时候,我爸的心电图刚拉成直线。”
悲痛的情绪又一次灌上我的心头,压得我开始哽咽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,只见他的脸褪尽血色,嘴唇一张一合,半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视频里的玻璃箱晃了晃,林薇薇的呻吟已经细若游丝。
她的胳膊和手背上的伤口在海水浸泡下,已经开始发白肿胀。
“你以为折磨她就能换来我的原谅吗?”我往前倾身,镜头里我的眼神比蟹钳还利,许久吐出一句话,“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跟我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裴烬的胸膛剧烈起伏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箱子里的螃蟹又开始爬动,林薇薇浑身湿透,嘴唇也变得青紫,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“对了”,我忽然笑了,语气轻快,“路易刚才跟我求婚了。他说想给我一个家。这里的设计氛围很好,同事也友善,我打算答应他。”
我侧过身,让路易凑过来。
他正拿着一块刚出炉的玛德琳蛋糕,自然地喂到我嘴边,拇指擦过我的唇角,动作轻柔,我们像一对恋人一般亲密。
“你看”,我咬着蛋糕,“没有你,我只能过得更好。”
裴烬踹向玻璃箱,声音发颤:“诺诺,你忘了吗?订婚时你说要在院子里种满栀子花,要养一只金毛,要跟我守着小家变老……都是骗我的吗?”
我嗤笑,“没领证没成夫妻,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,想着差点跟你这种人渣共度余生,我就觉得恶心。”
他突然不吼了。
几秒后,镜头被拾起来,对准他猩红的眼,近乎乞求的开口:“诺诺,我会找到你的,我会等你原谅我的那天。”
“随你。”我挂断视频,拉黑号码。
转身时,路易递来一杯温水,指尖轻轻按住我发颤的手。
“没事,有我在。”我喝了口温水,轻轻点头。
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。
路易带我去看时装秀,陪我去卢浮宫临摹,他从不问过去,只在意我今天开不开心。
一周后,路易接了个电话,回来时脸色凝重:“国内消息,裴烬把林薇薇送进医院,刚脱离危险,就又把她扔回了那个水箱。他就是要让她在希望和绝望里反复,一点点熬到死。”
我握着设计笔的手顿了顿,墨水滴在图纸上,晕开一小团灰。
“他还放话”,路易看着我,眼神复杂,“要亲自来巴黎接你回家。”
我盯着图纸上那团灰,眼色凝重。
我和他,也算彻底玩完了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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